“诶？”苏芳愣住了，似乎没想到静会问这个问题，“这……就是我们用来表示方位的一套……一套……”</p>
“一套体系。”苏芳犯难的当儿，坐在肖飞的位置上写着文件的谢娜头也不抬的帮了她一把。</p>
“对，一套体系。”苏芳对谢娜投去感激的目光，后者却依然埋首于文件。</p>
另一边静仍然眉头紧皱：“我完全没有接触过这套体系啊，就算你要帮我……那啥，校准，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啊……”</p>
“没关系，”苏芳拉开侦听仪控制台旁边的折叠椅坐下，对静露出鼓励的笑容，“我就从最基本的开始教你好了，很简单的。”</p>
“嗯。”静有些不安的点点头，然后她看着苏芳的侧脸小声说，“谢谢。你人真好。”</p>
收到这毫无做作的称赞，苏芳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用“啊哈哈”的傻笑掩饰着，说：“哪有，这种很普通啦。”</p>
“那个，我有个问题我不知道合不合适……”</p>
“没事，你直接问吧。”</p>
“嗯。那我问了，为什么苏芳小姐你会生活在铁……生活在这艘船上呢？”</p>
“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肖飞他爸爸妈妈的飞机捡回来了，然后就一直在这艘船上长大。”</p>
“婴儿……”静看起来很惊讶，“婴儿和孕妇都会受到最严密的保护，尤其是有可能会有神通力的婴儿，会被集中到一起，由一名风祝统领的多名巫女负责照顾，他到底怎么……”</p>
“不知道啊。”苏芳摇了摇头，她抬起头，目光透过舷窗那厚厚的玻璃看着外面的天空，“当时舰上的人似乎都认为我是哪艘遇难船的遗孤，就没详细问肖飞的父母。然后十多年前的一天，他们两人乘坐踏云机从母舰上起飞，就再也没有回来，现在想问也没法问了。”</p>
苏芳脸上那淡淡的忧伤也传染给了静，她用轻盈的声音小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p>
“没事，”苏芳对静露出一如既往的充满活力的笑容，“来，我们赶快干正事吧，踏云机已经绕着母舰飞了一圈了，不能老让人白忙乎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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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老婆在调教新人啊。”戚海华指了指正掠过装甲裂缝外的天空的踏云机。</p>
肖飞扫了眼马上就要转到视野盲区里的踏云机，随意的答道：“为了我们的航行安全，必须尽快让她掌握侦听仪的使用。好了，回到我们的事情上，你要让我看什么？”</p>
“这不就在你面前吗，”戚海华冲眼前那巨大的外壳创面努努嘴，“之前那艘巡洋级鬼船主炮留下的伤痕，为了修补它，我检查了一下，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你看这裂口边缘。”</p>
肖飞顺着戚海华的手指看去，第一眼没看出什么门道，便摇摇头等着戚海华继续解说。</p>
“‘那一天’过后我也参加了修补母舰的工作，但当时光顾着忙了，脑子里又都是亲朋惨死的景象，所以我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现在我发现，鬼船主炮造成的损伤创面，和我们自己产的以太炮造成的创面不一样。你看，这么大一个裂口，边缘全都是金属融化之后再凝固的痕迹，完全找不到外力造成的扭曲和弯折。”</p>
肖飞不是笨蛋，w.unsh.m戚海华这么一说他也注意到了。</p>
“这是很奇怪。”</p>
“对吧？我们都知道具有一定能级的以太运动起来后，就拥有动量，正是靠着这点，我们才能使用以太引擎推动舰船前进。”</p>
以太没有质量，但具备一定能级之后，它一旦运动起来就会被带入到动量定理之中，成为动量守恒的一份子，人类飞行器的以太发动机全都是以这个原理来运作。</p>
也正因为这样，人类的以太炮除了高温之外，也会对目标造成动能毁伤，和实体弹药命中的效果类似。</p>
“就是因为我们发射的以太射流有动量，在运动过程中不断和空气分子碰撞导致动量的矢量方向改变，”戚海华继续说，“所以我们的大型以太炮射程才会这么糟糕。之前我们以为鬼船的主炮拥有某种在较长的距离上收束以太射流的技术，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它们发射的是没有动量的纯能射流，射程只取决于以太能级的衰减速度。我们以为鬼船只是比我们先进，现在看来它根本就颠覆了我们对以太的基本认知。”</p>
肖飞沉默着，看来在消化戚海华的话。片刻之后，他抬头对戚海华说：“你的发现我已经了解了，相当有价值的发现，我记忆里没有任何一本书上有相关的记述，了不起。不过，我猜你叫我来不只是为了说这个。”</p>
“当然。”戚海华昂起头，摆出得意的表情，“根据刚刚那个发现，我想了个防御鬼船主炮射击的好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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